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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济生手上的听诊器亮澄澄，放到黄明月胸口，就会知道黄明月肚子里的秘密，黄明月不让。
黄明月忽然往后一躲：“别！”
关山苍一惊，以为田济生又在搞什么小动作要害黄明月，赶忙护着黄明月，一脚踹翻田济生。
田济生往后仰倒，‘哎呦’一声痛呼，表情委屈，心里却是恨毒了。
他同关山苍的嫌隙早已深刻，从前关山苍总是从他这儿查当年那桩旧事，没查到什么，也就偃旗息鼓，整个军府的人都知道他是关山睿明的人，关山苍倒也没把他怎么样。
刚刚这一脚，关山苍也踹翻了他的自尊心。
黄明月假意起身要扶，田济生躲开了。黄明月‘埋怨’关山苍道：“你怎么这样，我是打算跟田医生说话的。”
关山苍心中了然，笑道：“是我错了，我冲动了。”
田济生脸上表情微动，黄明月瞧得仔细，双簧演得差不多了，黄明月问道：“田医生，其实，今天喊你来没别的意思，就是想问问你，你手上的蝰靡散是哪里来的？”
田济生刚开始以为黄明月只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，毕竟谁都不会一上来就跟你提这样敏感的东西。
田济生不知道是，黄明月虽不至于步步紧逼，可她更清楚的是，要想从一个人嘴里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，就永远不能给那个人喘息的机会。
心理防线一瞬间就能崩溃，可要是那一瞬间他顶住了，再想攻破，就很难了。
关山苍于田济生便是如此。关山苍追了他那么多年，想要撬开他的嘴，都没有成功，不是因为关山苍没有能力没有手段，是因为，田济生知道，自己明面上是关山睿明的人，只要坚持下去，自己都不会出大事。
而黄明月，从他指示唐婉下毒那时起，黄明月便知道，打破他额心理防线，只需要一瞬间。
也就是此刻。
田济生额头沁出细汉，眼神也开始飘忽，黄明月的问题太出乎他的意料，他该怎样回答？
回答说不知，那唐婉那里如何解释？黄明月又怎会善罢甘休？若是如是说，那当年那桩旧事将会重见天日……田济生一抬头，正正对上黄明月犀利的眼神。
似乎，她的眼睛，能看穿一切。
田济生心里觉得，这事不能说。他正要开口时，黄明月突然道：“我突然想起一桩事，你是医办的医长，对吗？”
田济生如临大赦，以为黄明月转移话题不再追问，赶紧点点头：“是的，医长，医长……”
黄明月冷笑：“为什么不是西医长呢？”
她问这个做什么？田济生眉头微微蹙了一下，不敢想太久，忙答：“西医中医不和已久，从十几年前开始，中医就是人们口诛笔伐的对象，西医是科学，现在应该相信科学，军府作为时代的领头羊，自然要崇尚科学，取缔中医……”
“可我怎么听说……军府的老将军，是个很怀旧的人呢？华夏传统文化在老将军面前，如数家珍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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