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林良
林霄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踏实,刚睡下就像是要醒过来,可是又醒不过来,辗转着似乎是挤在绿皮火车的车厢里,身旁都是各色男人身上难闻的酸臭味,还贴得那么近,像块狗皮膏药一样,根本就是寸步难移无法甩脱。
这是怎么了?要去哪里?回戈壁吗?三天两夜的站票?此时林霄是无法想象当年的桑蕙,是有如何的勇气义无反顾地踏上这趟征程的。其实最初说要留在戈壁,却是被季诚一声不吭地买了火车票,塞上了回望城的火车的。这是个冷漠的男人,他的生活里似乎可以无限量地做着减法,而她呢,她却不能。
回到望城熟悉的环境,许多不可避免的问题又向她扑面而来。其中最让她无法忍受的就是相亲,作为一个三十岁还孑然一身的女人,在长辈面前是可怜又可悲的。作为一个三十岁姿色还算能多看两眼的女人,在同龄的女人面前是可恨又可憎的,可在任何年龄段的男人眼里,是可以抹点油、吃点豆腐的。
她从来就不是个内心强大的女人,所谓的坚持等待和寻找,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个笑话,而她自己也慢慢地这样认定了。发奋,她早已丧失了下定决心的勇气;堕落,又没有放弃自我的态度;而说好的要独善其身,她却根本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。那夜西北风刮得天地昏暗,她站在窗口,看着枯树叶裹挟着各色的塑料袋在半空中狂舞,感觉那正如自己,伸出双手在这个城市什么都抓不住。
简单的行李,留了个字条,她选择了逃离。戈壁到底有什么?一个男人在黄沙漫天中的背影,时隐时现,却从未消失过。
只是这次她不再是一个人了。
蕊蕊呢?说好这次一定买到卧铺票,怎么又是无座的站票?季诚,蕊蕊呢?
林霄张大着嘴想要呼唤,却猛然间被什么东西堵住,滑腻腻地像条蛇一样钻了进来,温热的气息哈进她的鼻翼还带着一股腥臭味,她想推开,手却只是无力的晃动,她想转动脑袋,而那个臭烘烘的东西却像是来了劲,越是使劲的往里钻,身上更是被贴得燥热难耐,衣物像是被扯开,有什么东西在游走,还有什么东西抵着她生疼。
不!
灵台猛然间清明了,眼睛也随即睁开,借着窗帘缝隙的一丝光亮,一个肥大油腻的猪脑袋竟然毫无差距地贴在她的脸上!
不!
嘴巴被那恶心的东西占据着只能徒劳的发出本能的呜呜声,手呢,手怎么使不上一点劲?
眼泪无声无息地流淌了下来,她在心里呐喊着一个名字,季诚!季诚!
一个男人出现在不远处,嘴角似带着无奈的笑。
那是第一次和他去几公里外担水,两桶水回到家只剩下桶底的一丁点,她坐在地上哭,而他却站着笑。没过一年,她可以一个人挑一担水回来,洒的已比到家的少了许多,他笑得依旧是苦涩与无奈,仿佛也不忍心江南水乡的女人就如此变成西北的糙妇。而她却是嚷嚷着说,“再过一年我可以打头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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