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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野鹊羽巴长,娶上媳妇忘了娘
麻野鹊,羽巴长,
娶上媳妇忘了娘。
抓屎、抓尿收拾你,
挤奶、喂食供你长。
外当爹,内当娘,
脱皮掉肉修起房。
口省肚俭给你攒,
花花媳妇娶炕上。
你吃面,不给汤,
把娘甩在茅墙上。
这是流传在晋城东乡民间的一首歌谣。歌谣是从一个动人的故事里头引出来的。
很早很早以前,太行山里有个小村,村南住着一家,人们称男人为南头大伯,称女人为南头大娘。两个儿子,大的叫喜鹊,八岁,精明强悍。小的叫麻鹊,六岁,吃饭不知饥饱,睡觉不知颠倒,随时局屎撒尿。村上人都说麻鹊不成器。南头大娘说:“好歹是个命,器不器是俺身上1块肉,吃苦受罪也得把他抚弄成个人。”
南头大娘的心全操在麻鹊身上。黑夜见他尿在盖底上,就换个干的,自己睡在湿的上硬暖,扎得浑身发红生疼。麻鹊食细,不吃饭。南头大娘就用嘴把馍馍嚼烂,口对口地喂儿子。南头大娘常常自言自语地说:“我的心头肉呀,你甚时长成个人呢?”
麻鹊特别淘气。一天,见他的爸爸扛着锄下地,嚷着非去不可。南头大伯无奈,只得把他带上了。这块地在崖头旁。麻鹊耍着竞攀到了崖边上采花。一脚蹬空,顺崖滑了下来。同时扒翻了一块大石头,这块石头在他身后翻滚着跟了下来……
正在锄地的南头大伯,丢下锄头扑过来推开了麻鹊。石头却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腰上。
地头邻居们都跑过来,把他们爷俩背回家里。南头大伯大口大口吐血。眼看性命难保,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说:“我不中了,你娘养活你俩不容易,长大一定好好孝敬她。”说完就咽了气。
南头大娘哭得死去活来。一家的生活重担落在了她的身上。她既当爹又当娘。白天顶着热烘烘的日头在地里锄种、担挑;夜晚,忍着劳累在油灯下缝补、浆洗。沉重的负担压得她黄皮刮瘦、腰疼腿肿。总算糊住了口。孩子大了,她还求奶奶告爷爷都送进村里的小学念开了书。
有一天傍晚,兄弟俩放学回家。一进大门惊呆了,娘倒在当院,身上压着扁担和柴。急忙过去搬掉,一个搂腰,一个拽胳膊扶起来。见娘口吐白沫,身瘦如柴,都呜呜哭起来。
“娘!我不念书了,赚钱养活你。”喜鹊揉着眼说。“娘!我也不念书了,打粮食教你吃。”麻鹊也擦着泪说。
南头大娘清醒过来,听着两个儿子的诉说,直流泪水,心想:总算没白养活他们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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