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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拿起死人放在桌面上的手臂，那里结实的肌肉清晰可见。“死者，毫无疑问——是一个身体健康，十分强壮的青年男子。对于这样的杀人手法，也就是注射空气，安眠药可以起到的作用可以说是微乎其微。”
“大剂量的注射空气会引发肺动脉的空气栓塞，导致呼吸困难的状况……麻醉没有效果。”
“这和自己把自己勒死有什么区别？”路博有些难以置信。“这注射的可是空气啊，怎么会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？”
“所以说啊……”
“现在的问题并不在于谁杀死了他，而是在于他为什么要死，谁会帮助他去死，是吧？”宋乔雨接过了话。“可是这种死法可是怎么都说不上是安乐死——真的是复杂了。”
“今天先收工吧，明天再继续。”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也是暂时无法想出什么头绪。
宋乔雨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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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俊低着头，一步一步机械的走到餐桌前，木偶似的坐在特别为自己准备的木椅上，像是走上刑场一般，双手摊放在桌布上，头仍然看着地面，从餐桌的另一头看不见脸，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别人的存在一般。
“喂，吃饭了。”马淑端上一盘菜，语气倒是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厌恶，只是是几乎不屑于直接称呼他的名字，很快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就移开了。
他没有动。
“吃饭吧，饿了吧。”马城叹了一口气，说道。
他这才拿起手边的筷子，动作缓慢的夹起一块肉，放在饭上，任红色的酱汁从五花肉中挤压出来，缓缓的流下，浸透在白色的饭粒上，表现出诱人的色泽，然后一口一口，十分珍惜的吃了起来，细嚼慢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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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说他死前有什么反常的话，倒不如说他死前太不反常，太正常了。”马城用手撑着头，好像在思索着什么，眼神有些飘忽。“他居然开始和人交流，还有了朋友。这在以前绝对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怎么说？”我问道，拿起笔。
马城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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